香港深水湾道的一栋老宅里，保姆正把晒干的校服叠进行李箱。这套价值不到三百块的藏蓝色运动服，将跟从它的主人飞往甘肃山区。九岁的霍中曦蹲在地板上拾掇文具盒，手腕上五块钱的塑料手表折射着晨光，这个画面让蹲守的港媒记者模糊——眼前的孩子，真是坐拥百亿家产的霍家第四代接班人？
豪门长孙挤地铁上学的场景，五年前就上过热搜。有市民在港铁荃湾线拍到，郭晶晶带着穿褪色牛仔裤的儿子刷卡进站。其时网友戏弄豪门的止境是市民卡，却不知这对母子是去儿童医院做义工。霍中曦书包里终年装着两种糖块：瑞士进口的维生素软糖给自己，超市称斤卖的水果糖分给病房里的小伙伴。这种奇妙的尺度感，被宗族老职工看在眼里：小少爷递糖时总会先剥开糖纸。
上一年霍家全家福曝光引发的热议，意外揭开了继承人的培育暗码。相片里坐在C位的男孩膝盖上摊着《三国演义》漫画版，姑姑霍思纬的手看似随意搭在侄子肩头，实则护着他别从红木太师椅上摔下来。这张被港媒估值千万的相片，布景里藏着更耐人寻味的细节：乾隆年间的青花瓷瓶插着郭晶晶网购的十九块九包邮干花，霍震霆收藏的紫檀木书橱摆着《小猪佩奇》绘本。
比起宗族出资基金里冷冰冰的数字，霍中曦的富豪课表更让人咋舌。周一书法课用的澄心堂纸，是生前拍卖所得；周三击剑教练，请过仲满的师弟；周五的编程课作业，要交给麻省理工的教授修改。但郭晶晶坚持让儿子自己刷地铁卡、拾掇捐献衣物，这些日子课的重量在豪门看来，竟比华尔街金融课还重。
老管家手机里存着张对对比：24岁的在码头扛麻袋，9岁的霍中曦在慈悲晚会当引导员。两人鬓角滴落的汗水，在时隔七十年的相片里闪着类似的光。当年把第一桶金换成消炎药送往朝鲜战场，现在他的曾孙用压岁钱买保暖内衣捐给地震灾区。有次宗族聚餐，霍中曦忽然仰头问：太爷爷的铜像为什么没有底座？这样的一个问题让满桌大人缄默沉静——香港科技大学里的雕像，的确直接立在地面上。
冰场上的隐秘最能体现这种传承。霍中曦初学滑冰总摔跟头，郭晶晶把奥运金牌挂在围栏上：妈妈每次快撑不住时就看看它。现在男孩能在冰上转出完美弧线，书包里却一直装着云南白药喷雾，用来帮跌倒的小伙伴。这种刻进骨子里的周到，让人想起霍启刚追郭晶晶时，扛着长焦镜头跑遍全世界跳水赛场的执着。
宗族年会上的名局面至今被津津有味。当霍中曦用普通话、粤语、英语完结报告后，忽然掏出手帕擦掉白板上的水笔笔迹。这个下意识的行为，让在场叔伯们团体红了眼眶——生前开完会，总要亲身拾掇茶杯。或许真实的贵族教育，便是把宗族最宝贵的质量，化进这些旁人发觉不到的细节里。
深水湾的浪花敲打礁石时，霍中曦正在书房描摹《多浮屠碑》。砚台边放着爷爷送的劳力士，表盘反面刻着饮水思源。这个被六台摄像机对准长大的孩子，学会的第一个成语是兢兢业业。当其他豪门用私家飞机送孩子留学时，他跟着妈妈坐经济舱去敦煌种树。有网友在栽树现场拍到，男孩的防晒霜是便利店开架货，握锄头的手掌却带着宗族祖传的茧。
